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試閱剪出兩小段下收
重疊的傷痛之後(試閱片段一)
「草帽當家的,又做噩夢了嗎?」
「!」
魯夫鬆手想逃卻被動作快一步的羅抓住。
「別想逃!」
之前只不過是順手搭救,沒有深入的必要。
但現在不同,草帽不只是同盟的夥伴,還是相互扶持、一同奮戰的重要朋友。
幫自己完成柯拉先生遺願的他,是重要到必須交心對待的朋友。
「又做了失去艾斯的夢,這次還跟我有關?」羅不想拐彎抹角,於是單刀直入地問,然後從草帽回避的眼神以及找自己後的過度保護的行為,不難猜出答案。
羅強硬的拉住魯夫手,魯夫想抽回,雙方往來拉扯間,魯夫使出蠻力,在即將成功甩開羅之際,羅發出疼痛的哀叫。
「啊,抱歉!」瞬間想起對方是傷患的魯夫立即回頭,卻被羅環困在懷中。
「騙人的特拉男太差勁了!」發現受騙想使全力的魯夫在撇見羅打石膏的手,和滿臉冷汗的吃痛模樣,才真正安靜下來。
「回避問題的你才糟糕,就是因為你一直回避,才讓你的夥伴為你擔心的不知所措!」話說出口的同時,羅也開始反省當初什麼也沒說,就讓紅心船團到卓午等待的自己。
太習慣封閉自我、太習慣獨自思考。
想要保護重要的人,不希望再次看到他人因自己受傷。
草帽那時失去哥哥的創傷,與自己失去柯拉先生時的悲痛太過相近,讓原本在海底圍觀的他無法作勢不管。
而自己在草帽眼前重創倒下,則直接觸動他失去哥哥時恐懼與悲痛。
這些都是無法輕易對人說出口的!
「把你撿回船上治療時,你也常常做噩夢。從夢中醒來就瘋狂的破壞亂砸,那時不管跟你說什麼都沒用。能讓你停下來的方法只有注射鎮定劑或直接粗暴打暈,如果不這麼做你會把周遭的一切全部砸毀。」
「……」
「一開始小看你的破壞力,害我離開女人島之後,只能將船上的醫療設備和儀器換過了一輪,給我添了不少麻煩。」
「……」魯夫全身放軟的垂下頭。
「你呀,是我這輩子遇過最糟的病人!」
「讓我花了這麼多心力,別隨便把自己搞得滿身是傷。善良的狸貓當家跟我不同,你要是動不動就發狂,他的心臟可受不了。」
羅鬆開環住魯夫的左手,出人意料的將微溫的掌心覆蓋在少年左臉的傷疤上。
「火拳當家很強,他的死我很遺憾。但我沒那麼容易死,我會變得更強、你也是。在這片大海上,同是以海賊王為最高目標的海賊,被你想的這麼弱我會很困擾。」
羅殘酷的提醒對方,兩人並非少年定義的夥伴關係,以及不久的將來會走到的別離。但此時,為少年撫去眼眶水汽的手卻異常輕柔。
重疊的傷痛之後(試閱片段二)
穿過樹林,魯夫很快地發現坐在山崖邊看夜景的羅。
「特拉男又到處亂跑!」
「草帽當家的?」羅才剛回頭,魯夫人就已經像隻無尾熊般扒在自己的背上。羅試著將魯夫從身上拉下但徒勞無功。魯夫貼在耳旁的臉在嘟啷著抱怨時,全是嗆人的酒氣。
這傢伙到底喝了多少?
「特拉男在這幹嘛?」
「思考接下來的戰略計劃。」一半是真的。羅放棄扒下魯夫的想法,越拉那傢伙抓得越緊,羅覺得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快讓他窒息了。
「戰略計劃?」
「多弗莫名其妙的失蹤,太不合常理,還有接下來的動線,我必須趁人在島上的這段時間搞清楚!」
「現在?這個時候?」魯夫歪著頭。
「作戰計劃什麼的我不懂,不過腦子要是沒充分休息也想不出好計劃的。」魯夫放開羅笑盈盈的看著他。羅覺得魯夫的表情像喝醉酒的憨笑。
「手臂需要好好休息,要是接不好怎麼辦?」
「就說已經接好了!」
怎麼今天一堆人關心他的手臂?
「況且扳倒多弗的代價,只損失一條手臂還真划算。」
「誒,別開玩笑,什麼叫損失手臂很划算。」魯夫生氣地揪起羅的衣領。
「特拉男就算是你,下次再說這樣的話我也會把你打飛!」
羅嘆了口氣。
「所以我說你太天真,當我放棄迂迴戰術直接面對多弗時,早已把命都全押上了。能有現在這樣的結果,草帽當家我很感謝你!」
羅話說得很輕,呢喃般的音節一出口就散在空中。凝望遠方,飄忽的神情讓魯夫想起了別離時的艾斯。
同一刻,幾乎是無意識的,魯夫伸手扯住羅的衣領將人拉近。
發愣的羅還未反應,少年過分放大的臉已在眼前。當對方的唇貼上,兩人的距離近到臉上全是魯夫帶著酒氣的溫熱吐息時,羅震驚的僵在原處。
草帽這是在幹嘛?
僅是唇與唇間的相觸,不帶意念也沒有欲望,與其說是接吻,更像受傷動物時尋求安慰的碰觸。唇分開,兩人稍微拉開一些距離後,魯夫將頭靠在羅的胸前道。
「別老說那樣的話,別用跟艾斯相同的語調跟我說道謝。特拉男你這個混蛋,不希望你受傷有什麼不對!」魯夫緊抓著衣領,哽咽著叫罵。
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的羅安撫的拍著魯夫的背。
「草帽當家的喝醉了吧。」
「才沒醉。」魯夫略帶不滿的給對方腹部一拳,力道不重。
「沒想到草帽當家是真的喜歡我。」
「喜歡你有什麼不對,我也喜歡索隆、娜美、喬巴……」
「不同的,你知道吧。」羅貼近耳邊吐出的壓沉嗓音,讓魯夫身體微微發顫。
還以為草帽對談情說愛沒興趣。
大概是這小子的眼神太過單純、直接,讓告白聽起來反而像戰友或夥伴間的認證,不像愛戀。
對情愛不感興趣這點跟草帽相同,但內涵卻剛好相反。
草帽是個活力充沛、充滿愛也樂於分享的人,不管是夥伴、朋友、甚至是敵人。反觀自己,在失去太多愛他以及他所愛的人後,內心剩的恨早已超過愛。
對草帽當家,自己毫無疑問是喜歡,但跳接到愛戀會是怎樣的心情則從沒想過。
羅看著頭埋在胸前的少年忍不住在心底反問。
對這樣的傢伙出手真的可以嗎?
羅很認真的思考,卻沒有答案。
自己從來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,外頭風評更是惡名昭彰。年幼時光是想要活著就費盡心力,成年後更是將道德規範丟於腦後。
沒有去找尋創造,想要便掠奪,正因為海賊忠於欲望,所以可以活得自我。
草帽當家也是忠於自我欲望的海賊,既然雙方都找不出答案,就訴諸欲望本身吧。
羅摸著魯夫的頭用臉輕蹭著鬆軟的黑髮。
「你今天哭太多了。」羅暗啞的嗓音多了幾分情慾,但少年聽不出來。只覺得自己又被當成孩子對待,生氣的拍開輕撫自己的手,憤憤的揚起頭。
本是想在四目相對的狀態下狠狠地罵上幾句,但抬起的眼一對上,對方的唇就已貼上。
與魯夫單純的觸碰不同,羅的吻充滿欲望與侵略。
先是誘導式的舔砥、逗弄,在對方被高漲情慾薰的忍不住張口呼氣時,長驅直入。
草帽當家的唇很軟,嚐起來像混了青草、莓果與煙薰松栗的酒。
面對沒有多少經驗的少年,羅的的舌很快撬開,試探的觸碰、引導,在對方有所回應時熱切的纏上。被吻的頭昏目眩有些無力招架,想退,但對方的手壓在他的頸後,斷卻了退離的路徑。
羅以一種磨人的力道輕咬,吸允,在對方還未徹底淪陷前,不斷加深吻的強度。被動接受攻勢的魯夫無意識的攀住對方,貼合的唇不自主的呼出略帶鼻音的輕喘。
羅在魯夫以為自己會因為親吻而窒息時,鬆開了對方。魯夫漲紅了臉,因為換氣不及整個人半倚在羅的懷中大口的喘著。
「草帽當家的……」
羅輕聲的呼喚,嗓音多了幾分的沙啞和情慾。
緊倚在胸前的少年並未回應,喘息漸漸平復的他頭垂的很低,羅無法探知心緒。
是停止還是繼續,等待答案的海賊覺得勒緊的胸口快要窒息。